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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
博主自打小最害怕被提问到的就是“你是哪里人?”
我总是会先笑笑然后答道,“我身世复杂,一时间讲不清。”
我出生在一个原先中国地图上不存在的地方(军事禁区,最开始是密保地区)——酒泉卫星发射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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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说,我是一个在部队大院,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大军营(俄语叫要塞,台湾叫眷村)中长大的孩子,周围认识的同学、叔叔和阿姨基本都与军方有关系,大家自五湖四海而来,因此,我从小就不会讲方言,因为没有当地方言之说,发射中心这个小城市的年龄甚至不比我的爷爷大,当然,我的爷爷也为航天城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,所以航天城在老一辈眼中和我一样,都是成长中的小孩子。
航天城虽然很小,小到大半天就可以绕着城市边缘走一圈,但是它具备我生活所必须得所有设施,学校、医院、大礼堂、招待所和餐馆等等,麻雀虽小,五脏六腑俱全,那里度过了我人生中可能是最欢快、纯粹、温馨和简单的童年。晚上九点遍布街道的大喇叭就会吹响熄灯号,航天城本身体量就很小,整个城市一吹熄灯号后,就显得比较昏暗,但这也有好处,戈壁滩的晚上能见度很高,有时甚至感觉单靠月光就可以照亮道路,有时父母大手牵小手一边一只手带着我走在马路上散步(因为是军区,晚上几乎没有车辆行驶,人们大多直接在马路上散步,是真正的压马路),抬头看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,它们有大有小,亮度有强有弱,一闪一闪,仿佛像人在眨眼睛,在那个物质还不算富足的年月,我记得在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购入了一台科学望远镜,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在屋顶上一睹月球上坑坑洼洼的陨石坑,这也培养了我对天文、科学和真理的热爱和向往。
自从随母亲先迁去长沙,我就再也未见过那浩瀚的星河了,小时候稀松平常的事物,竟成了后来再也未见而徒增的遐想,那时不懂何谓浪漫,长大后,每每回想起头顶上的点点繁星,才愈发觉那或许是我人生中见过的最浪漫的场景之一,一个能够引发人无限畅想和期待的景象,我只能用浪漫来称颂。
我的故事还很多,有时间咱慢慢聊…
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
【对信息的持续好奇】
我一直对信息抱有强烈的好奇。小时候,我喜欢在百科全书和天文杂志之间穿梭,觉得获取知识就像一场探险。后来进入大学,我开始追求“信息密度”,渴望在最短时间里吸收最多的内容。那时的我总觉得,只有不停地学习、思考、输出,时间才算被“用好”。
但渐渐地,我发现“知道得多”并不代表“理解得深”。
于是我开始学会放慢。会在傍晚放下手机,拿起一本纸质书,反复读一句话,听听页边的静默。也会在房间里放一张唱片,听完它的A面与B面。那种音乐的叙事感——从开场的平缓到尾声的收束——让我意识到,世界上有些事必须让时间来完成。速度之外,还有厚度。
【在过程里寻找意义】
我曾经特别关注“结果”,希望一件事能立刻看到回报。无论是学习、工作还是人际关系,我都希望它们能“有效”。但后来我慢慢意识到,真正的积累往往发生在那些看似平凡的时刻。
有段时间我在做项目调试,代码改了无数次都不对,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。但回头看,那些看似无用的尝试,其实塑造了我的耐心,也教会我在混乱中找到秩序。
我现在更看重“打磨”——一步一步去把事情做好,而不是急着“完成”。
成功固然重要,但我不再把它当作唯一的衡量标准。对我来说,能在当下投入、能感受到成长,就是一种安稳的满足。
【理解关系的本质】
我也逐渐学会,不论是人与人之间,还是人与世界的关系,都不能只用“结果”去定义。
有时候我会反思:当我想接近一个人时,是出于兴趣、欣赏,还是一种无形的焦虑?
现在我更愿意从“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”出发——而不是带着策略或期待去靠近别人。
在关系中,我开始珍惜那种“舒服而自然”的状态——
彼此都能放下防备地说话,不必时时表现、迎合,也不急着给未来定方向。真正的理解是相互的,它让人放松,也让关系变得更有呼吸。